用上 GAIA II 之後，聲音的清晰度、透明感大幅提升——線條清楚了，形體清楚了，層次清楚了，色階清楚了，細節清楚了。一切一切，都變得更清楚了。整個音樂的畫面，不僅清楚，而且還有更高的透明度，音樂因此豐富且鮮活了起來。此外，音樂的空間感更開、更深，舞台感也更明確。這連帶使得音樂有了更高的感染力，更多地還原了現場的氛圍。這一切，直到加了 GAIA II，我才發現原本所以為好的聲音，竟然尚有諸多不足。
清晰且透明的舞台視野，深化了聆聽體驗
以 Herbert Blomstedt 指揮萊比錫布商大廈管弦樂團所演出的舒伯特第九號交響曲為例。在使用了 GAIA II 之後，音樂畫面整個打了開來，深度深了，寬度寬了，甚至高度也高了。推展開來的音場之中，聲部的佈局益發清楚，在由弱而強的遞進之中，樂團能量的釋放更從容自信，那吞吐收放的拿捏更精準，在充分音量下的強奏，聲音的穩定度和清晰感仍在。在主奏聲部主導著旋律進行時，背後的伴奏輕而且柔，裝飾著行進中的旋律聲部；這其間所描繪出來的層次實在分明清楚，沒有點滴含糊暗昧。它也讓低頻的線條更明確，在低音弦樂湧現時，原本聽起來較為鬆散的低音現在不僅更具體，更有存在感，質感也更有彈性，似乎聽起來還更沉了一點。與之前相比，這個進步，實在巨大。同一份錄音，在同一套系統上播放，前後竟有如此差距。
聲音的紋理更顯明，質感更精緻，表現更細膩
如果換成較小的編制，不管是人聲也好，室內樂也罷，很容易察覺 GAIA II 帶來聲音具象感的提升，而其聲音的紋理也更清楚。在聽 Helen Grimaud 和 Sol Gabetta 合作演出的布拉姆斯大提琴第一號奏鳴曲時，大提琴拉奏時的聲音紋理變得更清楚了，弓弦摩擦之間，加上琴板共鳴交織而成的聲響，在有了 GAIA II 助陣之下，聽來更顯清晰。會因為細節多了，清晰度高了，聲音顯得毛躁嗎？不。在我聽來，聲音反而更細緻了。加之以明亮感隨之提升，進而聲音在細緻之餘更有精緻感。至於鋼琴，琴音聽來更扎實、更亮麗，低音盤桓時，迴盪的琴弦震動感更鮮明。這麼一來，布拉姆斯在此曲裡透過 e 小調宣洩的滿腹惆悵，現在聽來似乎話中還有話，悲中更顯悲。
讓你在家裡察覺那些錄音細節
Eva Cassidy 的「Nightbird」專輯，也可以為 GAIA II 的效果背書。在更黑的背景下，聲音就更顯得浮凸清明，輪廓清楚了，分離度也更好了。以「Ain’t No Sunshine」為例，除了 Eva Cassidy 自己的吉他外，還有伴奏的同伴。既是小酒館現場演出，免不了瑕疵，這還不是只演出者的失誤，是設備上的。偶現的雜音在此聽來更清楚了，喜歡「抓蟲」嗎？有了 GAIA II ，這些 bugs 想躲也躲不住了。至於 Cassidy 的歌聲，聲線清晰，力量吐放自如，特別是唱到高亢之處，那直要逼迫錄音器材失真的力道，那才是演唱的真性情。在「Fields of Gold」裡，曲子裡的 reverb 加的多一點，帶來更空蕩的空間感，讓歌曲意境更深一層。GAIA II 處理的喇叭的震動問題，讓系統能以解析出更多的訊息，不僅是嗓音的細節、演奏的細節，連錄音手法也能被察覺。難怪 IsoAcoustics 的專業用墊材可以賣得那麼好。
To buy or not to buy. That is a question.
怎麼辦？我陷入了哈姆雷特難斷的糾結之中。要不要買呢？IsoAcoustics GAIA II 並不算便宜，一組四顆售價 11,000 元，一對喇叭得買兩組，那就是 22,000 元。對比起我現用的 Soundcare SuperSpikes 可是四倍有餘。可是，考慮到它的效益，那個揭開面紗的清晰度，除卻雲霧的透明性，推展開來的空間感，勾邊重繪過的線條和形體，這些種種變化，簡直就跟換了一台 DAC、擴大機，或者升級了喇叭一樣。這等效益，僅用 22,000 元即可換得，這麼算來，身為一個音響和音樂的愛好者，無一日可無音樂，GAIA II 這個投資，一點都不貴——這不是投資在音響上，是投資在自己身上。
